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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諾多瓦,此名有美麗沙漠之意,在黃土飛揚的沙塵中,這座都市卻依然欣欣向榮、熱鬧非凡。

「小哥,要不要來一起喝一杯啊?」不過是走在街道上就可以感受到居民的熱情。

「不、不了。」守生尷尬的婉拒,然後有些跌跌撞撞地跟上結藍的身影。

「跟好了。」結藍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們不能保證這裡不會有像之前那樣的人出現。」

守生眼神一凜,他喃喃地說,「撒烏羅…夜烏神…」

在前幾天的城鎮上,他們遇見了自稱撒烏羅子民的殺手,目標直指祈守生,這也是他們困惑的地方,作為一名異界穿越者的身分,他不可能在這個世界有甚麼深仇大恨的敵人才對,還有夜烏神…結藍也表示她從未聽過這個神祇。

「不要多想了,等見到聖司祭應該就能弄清楚。」結藍很快地找到一間旅館,兩人還是訂了一間雙人房,守生都已經快習慣櫃台人員的曖昧目光,天知道他哪有那個膽子對這位只有外表溫柔的少女有任何非分之想阿,雖然有著他喜歡的蘿莉外表,但他真的比較喜歡個性溫柔親切的女性阿!

「好了,就快點,我們還要去天日神殿。」

「喔…」守生將東西往床上一扔,只拿了錢袋就跟上。

 

「不好意思,請問天日神殿該怎麼走?」兩人到了街道上,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走,只好去問人,這種事情自然是交給守生去做。

「天日神殿嗎?從這而一直走,在第17個路口右轉一直直走就到了。」

……這真的不是故意在整我們的吧?守生狐疑的看了對方一眼,才抱著懷疑的態度轉身離開。

「噗,那傢伙竟然真的相信了?」男人看著遠去的守生背影露出好笑的表情,「莫諾多瓦在怎麼大也不可能一條路上有17個路口阿。」

「老大,你又再騙人了啊?」

「少囉嗦,那是我少數的樂趣,反正怎麼走都還是會回到原本的路,不用擔心啦,只是可能多花點時間而已。」男人看向旁邊的小弟,忍不住揍了對方一拳,「又再吃!是嫌我們還不夠窮啊!」

「痛痛痛!老大!」

男人收回拳頭,將目光又移回守生離開的方向,他用手摸著下巴說,「看樣子最近有不少有趣的旅人呢。」

剛剛問路的那個男人雖然風塵僕僕的樣子,但他身上的氣息卻非常乾淨,倒是他身邊那名女性同伴…那周身的血腥比他還濃厚呢,「呵呵─真是奇怪的組合。」

「老大?」

「回去吧,告訴其他人最近沒事別在外面晃,也別到處惹事,免得惹到不該惹的人。」

「喔。」

「還有不要再吃了!」

「不─────」

 

 

「九…十…十一…?」走到第十一個路口,守生看著面前的城牆抽著嘴角。

「果然被耍了。」結藍冷冷地站在他身後說,「那個人長甚麼樣子?」

「墨綠色短髮、有一隻眼睛帶著眼罩…等等!妳問這個要幹嗎?」守生突然覺得不對,警惕的問。

「當然是去殺了,浪費我們時間的傢伙該死。」結藍拔出腰間的短匕,那眼神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結、結藍,不要衝動阿,別忘了我們來這裡的重點不是那個!」守生一邊在那個給他亂報路的傢伙身上記一筆一邊努力拉住想要回去宰人的少女。

最後少女還是被守生以一句「先去找聖司祭,然後想宰人再說」給說服了。

好不容易找到天日神殿,當他們上前想要詢問是否能夠面見聖司祭時,卻被告知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

「非常抱歉,聖司祭大人在兩個禮拜前就離開了。」負責接待信徒的儀司滿是歉意地說,「由於帕帕爾克的大祭司過世,所以聖司祭大人得去安排繼位和葬禮。」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辦法…」守生雖然失望,但還是這樣說。

「真的非常抱歉。」儀司再一次鞠躬說。

「等等,那你們的大祭司在嗎?」結藍打岔道,「我們能求見一下大祭司嗎?」

天日神殿的各分殿都會有一名大祭司坐鎮,大祭司的地位僅次於教皇、聖司祭和傳承聖女。

「當然。」儀司立刻回答,「請兩位到室內稍後,我這就去詢問大祭司大人。」

「麻煩你了。」

沒等多久,那名儀司就快步出來將他們迎進去。

 

莫諾多瓦的駐城大祭司菲歐墨是一位年約六十多歲的老者。

「兩位,日安。」菲歐墨朝他們頷首說,「請坐吧。」

「日安,大祭司大人。」結藍神色淡然的說,這已經是她最為溫和的表現了。

「日安,大祭司大人。」反正也不懂規矩,守生完完全全就是結藍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兩位提出要見聖司祭大人想必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吧?」菲歐墨替三人各倒一杯茶放到他們面前。

「是的。」結藍沒有遲疑的開口,「請問您是否清楚直靈守與四魂士的傳說呢?」

菲歐墨目光錯雜的看向面前的少女,「那個傳說如今知道的人已經不多了,而我正好知道一些。」

「那麼您認為他們是真的存在的嗎?」守生忍不住開口。

「是的,孩子。」菲歐墨溫和地說,「但不是因為我相信,而是因為我認識如今當代四魂士中的一位。」

「誰!?」守生吃了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得到另一名四魂士的消息。

「恕我無法告知,這是為了保護那個孩子。」菲歐墨溫和歉意地說。

「那麼我們還想問您是否聽過撒烏羅這個詞?」結藍目光銳利的直視菲歐墨,自然也不會忽略後者聽到撒烏羅這個詞的瞬間眼中閃過的驚恐,她點點頭說,「看來是知道的。」

菲歐墨只能露出無奈的笑容,然後面色嚴肅的說,「那是非常古老的字詞,雖然我不知道兩位是從哪裡得知的,但撒烏羅並不是甚麼好的字詞。」

「甚麼意思?」

「那是最初名為鵺的妖怪出現的地方,而今撒烏羅之名已經消失在歷史之中,但那片土地仍然存在著非常邪惡的力量。」

「我們在來的旅途中,碰見了自稱撒烏羅子民的殺手,他自稱要以夜烏神之名殺掉我的同伴。」結藍目光冰冷的看向菲歐墨。

「夜烏神!?」菲歐墨面露詫異,他年邁的手直打顫。

「您知道夜烏神嗎?」守生驚訝的追問。

「夜烏神就是鵺,那個曾經差點毀掉鏡之國的妖怪!」菲歐墨神色肅穆看著面前兩名年輕人說,「傳說中夜烏神周身散發著瘴氣,一般人根本連靠近也無法。」

「原來如此…」結藍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您知道最初的直靈守為什麼沒有將夜烏神消滅掉,而是封印起來呢?」守生問出自己的疑惑。

菲歐墨搖搖頭,「這個只有當初的那位直靈守大人才會知道,不過你們想要知道這些事做甚麼?」

結藍面無表情的撇頭,讓守生自己去面對。

「欸…這個…」

「你們說有個自稱撒烏羅子民的人要殺你們,如果是真的話,那麼兩位到底是甚麼人?」菲歐墨目光從溫和轉為銳利。

「這與您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吧?」守生心底一緊,故作隨意的說。

「呵呵~若真的是夜烏神再現,那麼就不只是與我有關,而是與整個鏡之國有關。」

「今天打擾了,我們還有事情要辦。」結藍突然站起來說,「不過我們還會在這座城逗留一段時間,或許還會再來拜訪。」

「隨時歡迎兩位。」菲歐墨沒有任何不悅,只是笑呵呵的站起身來送他們。

 

 

「結藍,既然那個聖司祭不在這裡,那麼我們不是應該離開嗎?」守生回頭看一眼天日神殿後轉回來問。

「是沒錯,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弄清楚。」結藍神色平靜的說,「像是直靈守到底是甚麼存在?還有在你之前,是否有異界人來過?」

守生愣了一下才恍然,「妳想從菲歐墨大祭司身上套出話來?」

「恩。」結藍完全沒有否認,然後她認真的對守生說,「我們去把那傢伙找出來吧?」

「誰?」守生愣了一愣,對於結藍的話題轉變速度有些跟不上。

「就是那個墨綠色短髮、帶著單眼眼罩的傢伙。」結藍很理所當然的說。

……妳還沒放棄砍人的想法啊啊!

 

也不知道該說幸還是不幸,沒等守生想好怎麼說服結藍放棄這個念頭時,那個傢伙就從他們面前晃過去了。

「看樣子連神也支持我們的做法。」結藍沒等守生開口就快步追上去。

妳又不相信有神──而且明明就只有妳想動手阿!

「欸!等等阿──」守生一邊在心底吐槽一邊喊著追上去。

再一次感謝結藍之前的訓練,不然他還真追不上前面那兩個速度不像人的傢伙。

等等!結藍的能力他一直很清楚有多強,但能在被這樣的結藍追著跑還不被追上的人…也不會弱到哪裡去吧!?

「結藍,等等阿!那傢伙不是普通人阿!」守生一邊追一邊大喊想要提醒前面的人。

 

「哦,沒想到後面那位小少爺還真了解阿。」單眼的男人一邊笑嘻嘻的跑一邊不忘對後面的結藍說,「這位姑娘,還是別再追著我跑了,雖然我知道我一向英俊瀟灑,但我不會隨隨便便就接受小姑娘的。」

結藍眼中一冷,手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射向前面的男人。

「哇!」男人驚險的閃過攻擊,眼角餘光看出那是一根長釘,「姑娘,沒有必要這麼狠吧?」

「少囉嗦。」結藍這次又摸出更多根長釘。

單眼男人突然停下腳步,然後轉過身面對同樣停下腳步的藍髮少女,他瞥了一眼更後面的黑髮青年,然後呵呵笑起來,「我想起來了,你們不就是剛剛被我騙的那對小情侶嗎?」

「我們不是情侶。」結藍冷淡的說,「只是剛好同路的夥伴。」

「哦,同伴阿…」男人露出有趣的笑容,「妳知道我是誰嗎?」

「那種事一點也不重要。」結藍手一擺,數枚釘子朝男人飛去。

然在下一秒卻全被打落。

男人穩穩當當的站在原地,悠哉的說,「我呢,從有記憶以來就一直生活在這片沙漠之中,姑娘知道這片沙漠每一年都要吞噬掉多少條人命嗎?」

結藍根本沒理會他,手一揚又是一片釘子雨。

喂喂!妳到底藏了多少釘子在懷裡啊!?

「你以為我會給你時間好讓你的同伴聚集起來嗎?」結藍冷哼一聲,顯然很不滿自己被當成白癡耍。

男人露出詫異的目光,然後笑了,「真沒想到,不愧是滿身血腥味的人,但妳可以不在意,可是妳身後的那個人呢?也能像妳這樣嗎?」

男人拍了兩下手。

「結藍!」

結藍猛地轉頭,在心底喊一聲不好,「守生,離開那裏!」

「欸?」守生愣了一下,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一把彎刀橫在他脖子前。

在他們沒發現的時候,已經被人包圍起來了。

「好了,請容我來自我介紹一下吧。」單眼男人上前一步,露出玩世不恭的悠哉笑容說,「我是這片沙漠領域的盜賊之首,迦木陀。」

他們是生於這片沙漠的人,是與這片沙漠共存的人,在這片沙漠中,他們就是王。

 

結藍默默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看向被用刀架著脖子的守生,竟然嘆了一口氣,「阿祈,就說你很弱吧。」

「妳嘆甚麼氣阿!我還不是為了阻止妳做傻事!!」守生終於沒忍住吼出來,完全不顧自己正被人用刀架著脖子。

結藍馬上轉回去無視他的話,她對迦木陀說,「我不殺你了,快把阿祈放了,不然我就把這裡的人全殺了。」

「喂喂!女人,妳不要太囂張了!」一旁的沙賊忍不住回嘴,「我們老大可是很厲害的!」

「就是就是!老大的厲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打得過的!」

「那個我說阿…」守生弱弱的插了一句,「最好還是按照她的話去做比較好,結藍脾氣一向比較火爆,很容易出手殺人的。」

當然他這句話信得可沒幾個。

倒是迦木陀用手摸摸下巴思考著,以外表來看他的確是看不出來這名藍髮少女有甚麼特別的地方,但他一向很相信自己的感覺,那名少女身上的血腥味實在很難讓人放心,不自覺間,他已經信了守生的話,這個人殺人不會有所猶豫。

算了,這次就先退一不好了,雖然他不認為真打起來自己這邊會輸,但也絕對不會毫髮無傷。

「放了他。」一思及此,他便做出決定。

沙賊雖然不是很明白自家老大為何做出這樣的命令,但他們也不反駁,聽話的方開守生。

 

「沒事吧?」結藍將原本拿在手上的長釘又塞回懷中。

「還可以…妳那長釘甚麼時候藏的阿?」守生無力的問。

「之前買完後忘記拿出來的。」結藍一本正經的說。

……鬼才信妳…不對,搞不好連鬼都不會相信!守生又是一次反射性的內心吐槽。

「那我們回去吧?」守生虛弱的說,他覺得自己回去得先好好睡一覺才行,今天的行程太耗心耗力了。

「喔,走吧。」結藍也沒有反對,逕自轉身就要走。

「等等!」偏偏就是有人不識相。

「幹嗎?」結藍很不耐煩的扭頭問。

迦木陀一點也沒有把她的態度放在心上,他臉上一就是那副嘻嘻笑的模樣,「姑娘的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守生滿臉驚恐的看著迦木陀,他那副模樣就像是聽見有人拿著縫衣針說要去打敗惡龍一樣……他是腦袋被驢踹到過嗎?那智商真的沒有問題吧?他難道沒看過通緝單上面後來補充的結藍少女殘暴事蹟嗎?他竟然還對結藍有意思!?

迦木陀當然不知道他那豐富的心理活動,他只是單純覺得結藍很特別很有意思,至於這個有意思會不會演變成守生目前所想的那種有意思,那就不是現在的重點了。

「結藍。」結藍也不覺得有甚麼問題,反正通緝單上面早就把她的名字寫上去了。

「那麼這邊這位呢?」迦木陀目光轉向一旁臉色有些古怪的守生。

「我叫祈守生。」

只是一剎那間,但迦木陀的確感受到心底閃過一抹異樣感,但是太細微,很快地就被他忽略掉。

「那麼很期待再次與兩位相遇。」迦木陀對那兩人笑了笑,然後擺手帶著小弟離開。

「我們也回去吧!」

 

傍晚的時候,結藍把昏昏欲睡的他帶出來。

「又怎麼了?」守生打了個呵欠問,「要吃晚餐了嗎?」

結藍沒有回答他,而是加快腳步把他帶到一個偏僻、只要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想經過的地方──墳墓。

「結、結藍,我最近有惹到妳嗎?」守生開始拼命回想自己最近到底有沒有做出甚麼得罪這位少女的事情。

「沒有吧?」聽到他這樣問,結藍也愣了一下後給了個模模糊糊的答案。

「妳…應該不是要把我埋了吧?」他實在很難不往埋屍這個方向想。

「你在想甚麼?」結藍眼睛一瞪,「讓你來這裡是因為我們可能得在這裡待上一小段時間,但訓練不能停下,所以只好找個比較不會有人經過的地方讓你練習。」

原來如此…聽到解釋,守生這才稍微鬆一口氣,隨即開口埋怨,「早點說清楚不就好了,我還以為妳要…」

「四魂士的使命是保護直靈守,也就是說你現在是我的主人,我怎麼可能把你滅口。」結藍一臉嚴肅的說。

那可說不定,妳之前可巴不得沒有人知道妳的身分、巴不得直靈守永遠不要出現呢,守生默默地想,反正這話他也說不出口,以免真的被滅口然後來個當場掩埋,都不需要另外找風水寶地了。

「總之這段期間你自己來這裡練習,練完才能回去休息。」

「妳呢?」守生愣了一下問。

「我要去找委託來賺賞金。」結藍漫不經心的說。

妳還能再更不靠譜一點啊!妳一個通緝要犯竟然說妳要去接委託賺賞金,妳是深怕人家認不出妳來嗎!?

「不用擔心,那張通緝單根本就看不出我的模樣,而且我也不會用本名去接任務。」結藍顯然從他的臉色中看出不滿,因此認真的回答。

「可是妳的頭髮很明顯啊!」守生忍不住伸手直指那頭藍色短髮喊道。

結藍摸摸自己的短髮,然後偏頭想了一下將斗篷的帽子拉上,然後從袋子中拿出一個面具戴上,「這樣就可以了!」

「不是我要說…這樣感覺更加可疑。」守生垂下肩膀無奈的說。

「總會有辦法的,不用擔心。」結藍朝他認真的說,「你好好練習,我先去找委託。」說完也不等他再開口阻止就飛快地離開。

「喂!」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墳墓這種地方啊──

一陣風吹來,捲起無限滄桑感。

 

 

雖然晚上他極力的請求換個地方,可惜忙著賺錢的少女根本不予理會,所以隔早的練習時間他還是只能乖乖的拿著弓去墳墓。

「話說回來,我幹嗎要這麼聽話啊!」守生青年一邊說一邊搭起弓對準墓地對面的唯一一棵樹放箭,「算了,反正當哥哥的聽妹妹的話也不算甚麼丟臉的事。」

守生青年,其實你已經很丟臉了。

「呵呵─」突然一個笑聲亂入,害他手一抖,箭往不同方向飛射過去。

「哇──」原本的笑聲嘎然而止,轉而一聲慘叫。

守生連忙看過去,心底發虛的想,不會是射到人了吧?

「是你!?」看見那個隨便亂入的傢伙,守生眼睛都快瞪突出來了。

「哈哈,好巧啊!阿守,好久不見了。」

「巧你個頭啦!甚麼好久不見阿!」守生對於這傢伙可是一點也不客氣,「明明昨天才見,而且我還差點被你們給抹脖子!」

「哈哈,阿守還真計較呢。」來的人正是昨天他們才剛見過面的沙賊迦木陀,只見他蹲在樹旁邊笑嘻嘻的說。

「不要叫那麼親密!」

「真是的,我們都那麼熟了,阿守還真是容易害羞。」迦木陀一邊嘻皮笑臉的說一邊湊到他身邊。

「誰和你熟阿!誰跟你害羞阿!害羞你妹!」守生說著說著一不小心就爆粗口了。

「欸,我沒有妹妹阿。」

剛剛怎麼不一箭射死這傢伙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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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萱(月函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