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宮

乘坐著跡部家的專車，過了一段時間後才到達赤司家位於京都的別墅。

「別墅？」緋葉狐疑的看向跡部。

「赤司本家同樣在東京，只是現在赤司征十郎在京都念高中，而赤司叔叔也正好在這裡工作。」跡部簡單解釋了她的疑惑。

意思也就是讓我們配合他們就是了…緋葉聽出他藏在話底下的真正含意。

兩人剛下車，馬上就人出來迎接。

「歡迎，跡部少爺、若宮小姐。」管家恭敬的欠身，「老爺正在等候兩位的到來。」

「不好意思打擾了。」緋葉擺出自己最為優雅的一面輕輕頷首。

「麻煩管家帶路。」跡部淡淡點了下頭說。

「是的，兩位請往這邊走。」管家恭敬的領路，將兩人帶到一間會客室，「老爺，兩位客人已經到了。」

「進來。」一個毫無溫度、冷硬的嗓音響起。

只見管家打開門後，彎著腰目送他們進去後，才跟著踏進去，轉身將門闔上。

他們面對著眼前的紅髮男人，面上帶著平靜。

「許久不見，很抱歉現在才來拜訪，征臣叔叔。」跡部並不是第一次見到赤司征臣，因此率先開口問候。

「初次見面，赤司先生，我是若宮緋葉。」緋葉也緊跟著欠身問候。

「妳就是秋生學長的女兒，緋葉？」赤司征臣原本冷峻冰冷的面貌在看見緋葉的時候，露出了稍稍緩和的神色，「你們兩個坐下吧。」

征臣淡淡點頭，示意他們在沙發上坐下，然後自己從書桌前起身走到他們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好。

這時候，管家將泡好的紅茶奉上，才彎腰欠身退下。

「景吾也有段時間沒見了，最近你父親好嗎？」征臣慣例的問候昔日同窗的狀況。

「是的，父親目前非常的好，前陣子聽說還和母親一起去了趟維也納旅行。」跡部也老實的回答。

「是嗎，他們兩個還是老樣子啊。」這個時候的赤司征臣一點也沒有在商場上那樣的冷酷無情，反而像個鄰家叔叔一樣，也許是因為面對昔日同窗與最尊敬的前輩的孩子們，不需要去關注對方優秀與否，只需要普通的面對就可以了。

接著，征臣將目光轉向旁邊保持安靜的緋葉身上，竟然露出極淺的笑容，這讓跡部驚訝的瞳孔瞠大，「雖然妳已經沒有印象了，但其實這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緋葉一怔，似乎沒有料到他會這樣溫和的說，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說的內容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妳才不過幾個月大而已，那個時候詩織…也就是我的妻子還和妳母親說要當妳的義母。」征臣仿佛回憶起甚麼似的，露出了少見的懷念，「緋葉妳…和妳母親長得很像。」

緋葉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才淡笑著說，「父親以前也這麼說過。」

「學長近日過得好嗎？」征臣看著面前的少女，想起以前曾經的美好歲月，又想到自己和詩織的兒子，眼中起了一絲複雜情緒。

「是的，事實上父親要再婚了，赤司先生應該也知道吧？」緋葉再次提起父親再婚的時候，情緒似乎也不再受到影響。

跡部看了她一眼，眼中流露出滿意和笑意，對於她能夠真正放下那段悲傷的過去，感到安心，儘管最開始是因為囑託才多方關照她，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跡部也開始將緋葉當做可以交心的朋友了，雖然嘴巴上是絕對不會坦承的。

「是的，學長也邀請了我，不過因為工作關係，那個時候我在歐洲開會。」征臣有些遺憾的說。

「我相信父親不會因此怪罪您的。」

「緋葉，其實妳可以直接喊我叔叔，就像景吾一樣。」征臣儘管想要保持溫和的態度，但長久的習慣讓他還是慣性的板著一張臉。

緋葉停頓了一下才點頭說，「好的，征臣叔叔。」

「事實上這次主要是想見見長大後的妳，怕妳不安，才特別請景吾一起來。」征臣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稍後征十郎就會回來，到時候就由你們年輕人去好好聊一聊吧。」

總覺得好像有甚麼很重要的話被隱藏起來了的感覺…緋葉默默產生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還以為征臣叔叔會馬上就把那件事提出來呢，沒想到還不打算說嗎？跡部看了眼身邊的少女，帶著一絲看戲的玩味。

同時征臣也在觀察面前兩位少年少女，心底默默為這兩人的坦然和淡定點頭，也為這兩人表現出來的氣質表示讚賞，不愧是大家族出生的孩子，每一樣表現都符合期待。

雖然他很想按照妻子的希望去做，但秋生學長也特別說了，不要勉強孩子，若是不適合，那麼做為異姓兄妹也是很好的選擇，他們都只是希望下一代的孩子們能夠將他們這一代之間的情感連繫下去。

由於征臣還有工作又忙，便先讓他們兩人參觀一下房子和房間。

「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征臣叔叔好像還有甚麼話要說？」緋葉疑惑看向跡部，「跡部君，你知道甚麼嗎？」

跡部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後說，「時間到了妳自然就會明白。」

──這是甚麼神棍話阿。

「跡部君有見過赤司君嗎？」緋葉有點無聊的看著赤司家別墅的花圃問。

「並沒有，之前我一直在英國，後來回到日本後…咳咳，學校課業較重，沒有機會見面，再後來赤司君來京都念書就更沒有機會了。」跡部淡淡地說。

「我看不是學校課業重吧，而是跡部君你癡迷於部團活動才會沒有時間見面。」緋葉一擊就中跡部的死穴，「不過聽說國中還是輸給了立海大和青學。」

「誰和妳說這些的，忍足嗎？」跡部被揭了短，有些咬牙切齒的問。

「誰說的呢～其實是和菜阿姨告訴我的。」緋葉衝他眨眼說。

「母親嗎…」對於此，跡部是想發火也沒辦法發火，別說自己心裏那關過不去，就算他真的敢和母親抱怨，相信馬上他的父親就會讓他知道埋怨母親的後果有多慘烈。

「跡部君還真是……」緋葉想了一下才說，「很有意思呢。」

跡部黑線的看著她，這並不是稱讚吧？

也許是因為赤司征臣特別叮囑過的關係，他們並沒有等太久就收到赤司征十郎到家的通知。

「總算啊。」緋葉慢慢站起來，拍拍褲子上沾染到的灰塵說。

「可別在對方面前鬧笑話。」跡部禮貌的伸出手，讓緋葉將手放置於他的掌心。

「那怎麼可能，你才應該要小心呢，畢竟對方和你性別一致，論優秀程度也不會輸給你的。」緋葉優雅的在跡部的牽引下，走下台階說。

「我說妳，該不會是已經忘記我比妳大一歲的事實吧？」跡部之前就想說了，雖然緋葉每次在稱呼他時都有好好加上敬語，但是不應該稱君，而是應該稱呼他為學長才對吧，每次聽她喊他，都有一種自己被降一級的感覺啊。

「我沒有忘喔，是理司叔叔說我這樣喊就可以的阿。」緋葉露出無辜的笑臉回他。

「……父親！到底誰才是你的親生孩子啊！」跡部又一次發現自己被自家父母坑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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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客人已經在客廳等候了。」剛進家門就看到父親的管家正候著，赤司淡淡的點了下頭，直接走進客廳。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少年少女在看見他進來後，同時站起來。

「初次見面，我是赤司征十郎。」赤司眼神中帶著唯我獨尊的笑意。

緋葉撇了一眼身邊這位有著類似狀況的大少爺，很想撇撇嘴表示自己的情緒，但礙於禮貌忍下了。

「初次見面，我是若宮緋葉，還請多指教。」這次是緋葉率先開口。

跡部才接著用抑揚頓挫的語調說，「跡部景吾，初次見面。」

「先就座吧。」赤司以主人的身份說，然後擺手讓女傭上茶點。

「既然我們三家之間的私交極好，那麼也就不需拘束了，儘管沒見過兩位，但秋生伯伯和理司叔叔都曾經提起過二位。」

──那為什麼她完全不知道自家和這兩家有這麼深的交情，緋葉剛想完就明白了為甚麼，因為母親的死所造成的傷害太大，她並沒有認真去關心家裡的一切事情，想到這裡，緋葉終於對父親產生一絲愧疚感。

「伯伯和叔叔還好嗎？」禮貌上，赤司先關心一下長輩的身體狀況，在得到了和他父親一樣的答案後，陷入一陣短暫沉默。

「聽說赤司君現在在學校參加籃球部？」緋葉首先打破沉默說，然後微微一笑的說，「正巧，我現在也在學校參加籃球部，雖然只是經理。」

「哦，是嗎？是哪一間學校？」赤司露出一絲興趣的問，雖然面前的少女似乎不知道，但赤司知道眼前的少女是他目前的婚約者，是母親在懷上他的時候和對方的母親結的娃娃親，以目前狀況來看，他並不排斥這位少女做為婚約者。

「我目前就讀誠凜高中，因為父親是學校的董事之一，所以在父親的安排下入讀。」緋葉淺笑盈盈的回答，「赤司君就讀的學校是洛山高中？」

聞言，赤司眼神閃過一絲厲光，「是的，不過妳怎麼知道？」

「赤司君，你並沒有換下制服。」緋葉只是平靜的指著他身上的衣服說。

「喔，原來如此，是我忽略了。」赤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後說。

「不過赤司君竟然會到京都念書，我以為應該會和跡部君一樣待在東京呢。」緋葉是真的對此感到意外，畢竟冰帝也算是知名的貴族學校。

「是的，畢竟洛山高中的籃球部非常有名，既然要做，自然得做到最好，這是父親教導我的。」赤司唇角勾勒起似笑非笑的弧線，「相信跡部君應該也是如此吧？」

「冰帝是最華麗的，只要有本大爺在。」跡部冷冷一哼的說。

顯然沒想到跡部的自稱詞會是這樣，赤司面上一怔，才恢復正常。

「我想長輩們安排我們認識彼此，想必是抱著將交情延續下去的希望，既然如此，兩位應該不介意我直接喊名字吧？」赤司似乎打算轉換話題，並且把握住主導權。

「那是自然的，反正你們也還算可以。」跡部一臉賞賜給你們了的神情還真是欠揍。

「景吾，我們可不是你的部員也不是你的粉絲團，所以請麻煩把你的高傲收斂一下。」旁邊已經和跡部有些交情的緋葉抓到能夠吐槽他的機會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粉絲團？原來景吾這麼受歡迎啊？」赤司露出有趣的神色，說出的話就不是那麼受歡迎了。

「本大爺自然是受歡迎的。」

「征十郎平時除了練習外，還有甚麼愛好嗎？」緋葉打斷跡部的自吹自擂，轉而問向比較不熟悉的赤司。

「我的話，喜歡下將棋。」

「將棋啊，那個我是一竅不通，不過我會圍棋呢。」緋葉笑著說，當然也不會忘記拉著旁邊的人下水，「景吾的話，我記得你的西洋棋下得不錯？」

「那是自然的，國外的休閒都是下西洋棋，到是妳，在美國待那麼久，是去哪學的圍棋啊？」跡部狐疑的看向她問。

「這個啊，以前學校的一位學長家的長輩喜歡，所以跟著學過。」

「感覺緋葉和景吾好像很熟悉？」征十郎一開始以為這兩人和自己一樣都是今天才見到面，但聽著對話好像並不是這樣。

「啊，我們去年就認識了。」緋葉解釋道，「我的一位師兄正好是景吾的學長，所以我去年回來日本時，是景吾幫忙我熟悉東京生活的。」

「是這樣啊。」並不是很清楚他們今天之前的生活，所以緋葉這樣說，赤司也就當作是這樣了。

三人說了一會話後，也慢慢開始比較了解彼此的性格與愛好，加上三人都是觀察力很敏銳的人，自然知道甚麼話該說甚麼話不該說。

夜晚，用過晚飯後，緋葉在赤司家安排的房間裏洗好澡，有點無聊的觀察起房間佈置，不得不說這間房間的佈置很合她心意，讓她感嘆一下赤司家傭人的厲害，不過…為甚麼可以把她的愛好抓得這麼準呢？難道是父親之前先告知過對方了？但是為什麼？還有到底是甚麼原因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要她來京都和赤司家的見一面。本來還沒有多想，但現在她卻越想越覺得奇怪，加上跡部那一副知道了甚麼卻不說的模樣更讓她好奇。

〝叩叩。〞清脆短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滿腦的思緒。

「是誰？」緋葉下意識的戒備起來。

「是我。」是赤司征十郎的聲音。

「請進。」緋葉應了一聲後，起身走出臥室到套房起居室。

「抱歉，這個時間打擾了。」赤司先告一聲罪，然後才說，「因為有件事我想還由我親自來說會比較好。」

緋葉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請他先坐下再談話。

「請問是甚麼事？」需要到他親自來說。

「因為父親說緋葉妳是最近才知道我們幾家的私交，所以才一直沒有把事情告訴妳，但我認為作為當事人之一，不應該隱瞞才對。」

緋葉看著面前的紅髮少年，以及那雙赤紅的雙瞳，她在一瞬間頓悟了，旋即下一秒赤司也將她明白過來的事情說出來。

「我們的父母在我們還未出生前就為我們兩人定下婚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會在高中畢業後完婚。」

──這就是為什麼她爸最近明明很想和她培養感情卻又不敢打電話給她的原因嗎！？

「…這件事我並沒有聽說過。」緋葉收斂起面上的溫和，只是冷靜的回答他，完全沒有一般女孩子聽到後該有的羞澀。

「我知道，我也不認為這樣子的婚姻有甚麼好，因此我想提出一個建議。」赤司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說，「我們可以先嘗試相處看看，要是真的不行的話，那麼這椿婚約就取消，我想就算這樣做，應該也不會影響到我們兩家之間的交情吧。」

「事實上，我並不認為我們有機會可以好好相處，畢竟征十郎你在京都，而我在東京。」緋葉首先提出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關於距離，永遠是拉開兩個人的最好因素。

「其次，我並沒有打算因此而轉校，這一點，我相信征十郎你也是如此。」緋葉不給赤司開口的機會接著說，「更重要的一點是，現在我們是對手。」

聽到她最後一句話，赤司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反而勾勒出一抹興味。

「原來如此，誠凜高中…看樣子妳似乎知道了些甚麼，難道是黑子說過甚麼？」

「阿哲甚麼也沒有說。」緋葉只是淺笑一下回答他。

「看樣子緋葉妳和黑子交情很好？」赤司覺得今天有了意外的收穫，沒想到他這位婚約者竟然和黑子交情不錯。

「事實上，我們從小就認識，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緋葉也不隱瞞這一點，她坦率大方的說。

「不過我們之間有著婚約這一點是無庸置疑，若想解除，還得先等秋生伯伯和我父親回來才行。」赤司微微一笑說。

「我明白了。」緋葉低垂眼眉，遮掩住眼中的情緒。

「明天我們有練習，或許妳會有興趣？」

「你邀請我去觀看你們的練習？」緋葉抬起頭看向他，眼中帶著懷疑和猶豫。

「是的，畢竟做為我的婚約者，我們還是應該多交流一下感情。」赤司說完便起身告別，「請好好休息吧，緋葉。」

目送他離開後，緋葉忍不住抱頭哀叫一聲，「這都是甚麼事情啊！」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就應該老老實實待在美國不要回來了！緋葉第一次產生後悔的想法。

‡ ‡ ‡ ‡

「吶，所以就把我也拖下水嗎？」跡部雙手環胸，有點不滿的說。

「拜託你了，景吾，那個甚麼婚約者的，讓我昨晚都沒能睡好。」緋葉捂著隱隱作痛的頭說，「說真的，我還寧願去看你們網球部的練習呢。」至少笨蛋比較多。

默默的被刷了一把存在感的冰帝網球部抖了抖。

「那就去和那傢伙說，說完就走。」跡部指著球場上正在力挫自己人的赤司說。

沒錯，他們現在正位於洛山高中的籃球部練習場邊。

今天上午，赤司說了要帶她來看看練習，緋葉覺得為了安全起見，便把大少爺也一起拉過來作陪，說實話在她拉上跡部時，赤司的那個目光看得人都覺得有點毛毛的。

「啊嘞，為什麼會有外校的在這裡啊？」這時候身邊傳來一個雀躍的嗓音。

緋葉扭頭看過去，發現是一個黃髮活潑的高大男孩，男孩身邊還跟著兩個身高差不多的身影，一個看起來又壯又凶，另一個看起來脾氣好一點，但就是有點…

「Sissy。」旁邊的跡部低聲說了句。

緋葉沒好意思開口附和，只能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三人身高應該都有180公分以上。」緋葉低聲說，然後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跡部說，「阿景，你得加把油了。」

「閉嘴，要關心本大爺前先關心一下妳的未婚夫吧。」跡部有點不爽的說，「還有阿景那是甚麼不華麗的稱呼阿，給本大爺改掉。」

「阿景喊起來方便，而且我目測征十郎大概只和你差一兩公分而已。」緋葉非常沒有同情心的說，「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超過喔。」

「妳再囉嗦一句，本大爺就走人了。」跡部當然也不是吃素的，對眼前的傢伙一點也沒有愛護女性的意思，威脅起來。

「……大爺，你的心眼真小。」

在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那邊的三人已經走到他們面前。

「欸！這個女孩子長得挺漂亮的呢！吶吶，妳有沒有男朋友？」黃髮的大男孩彎下頭笑嘻嘻的問。

「請問你是？」緋葉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我叫葉山小太郎，妳呢？」

「我是若宮緋葉，這位是跡部景吾。」緋葉簡單的介紹了兩人的名字，並且順道說明了他們在這裡的原因，「是征十郎帶我們進來的。」

「征…十郎？」三人聽到她的話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甚至懷疑起自己的耳朵有沒有聽錯，征十郎！？眼前的漂亮少女竟然用這樣親暱的稱呼赤司！？

「小征…」旁邊那位黑髮、感覺有點娘氣的男生忍不住看向場上的赤司，這時候赤司也發現這邊的不對勁，停下動作走了過來。

「欸，小征這個稱呼聽起來也很不錯，征十郎不介意我們也這樣稱呼你吧？」緋葉笑瞇著眼問剛走過來的赤司，這句話其實有很大的成分是故意找麻煩，真的要她喊，她大概也喊不出來，話說，喊征十郎幾乎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跡部一臉我不認識這傢伙的撇過頭去。

「當然。」赤司對於稱呼並沒有太多糾結，他很快地替兩邊人介紹了一下。

「這三位是我們洛山籃球部的主力球員，葉山小太郎、實渕玲央和根武谷永吉。」赤司說完又介紹了緋葉這邊，「這兩位是赤司家的世交，東京跡部家的少爺和東京若宮家的小姐。」

有些出乎緋葉意料之外的是，赤司竟然沒有將他們之間的婚約關係說出來，嘛，沒有說出來當然好，不過她還以為赤司會陳述事實，畢竟現在有婚約在身是事實。

「沒想到赤司那傢伙也會有朋友。」葉山說話很直接，旁邊的實渕就比較溫和，聽到葉山的話，立刻制止他。

「好了，別說這麼沒禮貌的話。」

「是是，玲央姐。」葉山聽話的閉嘴，但明顯就是敷衍而已。

看著三人乖乖去準備練習後，赤司才轉而看向緋葉和跡部，「你們要繼續留下來看嗎？」

跡部立刻看向緋葉，表明出自己的態度，見狀，赤司也跟著看向緋葉。

緋葉看了場上的練習一眼，便有了決定，她微微一笑看向赤司，「不了，剛好阿景他們的網球部也在這附近集訓，我們打算過去看看。」

赤司點點頭，臨走前還是叮囑了幾句，「我們先去練習了，有甚麼事情的話可以打給管家。」

「好的，練習請加油。」緋葉笑咪咪的朝他擺擺手，然後才和跡部一起來離開洛山。

「不需要繼續看嗎？」跡部挑眉問，「對你們球隊應該有所幫助不是嗎？」

緋葉這時已經收起微笑，沒甚麼表情的說，「那種普通的訓練一點幫助也沒有，那樣的訓練完全沒有透露出任何的資訊，就只是在鍛鍊一般隊員而已，主要先發都只是陪練，別說五成了，根本連兩成的實力都沒有。」

「這樣看來，征十郎那傢伙對妳這位婚約者可是一點也不放心啊。」跡部極少這樣調侃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女人，但眼前這位…嘛，以現在的交情來看，根本不需要保持紳士風度。

「並不是這樣。」緋葉沒好氣的看向他說，「那個人不是不放心，而是根本沒放在心上，從剛剛的練習就可以看得出來，平常他們就是這樣練習的，正選的練習…基本上外人根本看不到。」

「哼，你們籃球還真是不華麗，等等就妳看看本大爺所帶領的隊伍。」

「是是是，大少爺你最華麗了，快點走吧。」緋葉敷衍的越過他，加快腳步。

「若宮緋葉，妳這個不華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