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剛剛那位若宮桑…」桃井小心翼翼的開口。

黑子頗意外桃井最先講的是這個,但他並沒有想太多,只以為桃井是好奇想問,所以也很乾脆的解釋,「小緋原本是美術部的,不過教練覺得她很有才能,就邀請她加入籃球部了。」當然最開始的原因是因為她可以很快的找到自己和壓制火神君。

「哲君和那位若宮桑好像很熟悉的樣子。」桃井忍不住接著問。

「我們從小就認識,雖然小緋後來去了美國,嚴格說起來的話,我們大概也算是青梅竹馬吧。」黑子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後又接了一句,「就像桃井桑妳和青峰君一樣。」

桃井聽到後半句,頓了一下,露出一個有些哀傷的表情。

「桃井桑妳果然是去了青峰君的學校吧。」詢問帶著肯定,黑子那毫無情緒波痛的藍色眼睛彷彿看透一切般,讓桃井無法躲避。

 

‡ ‡ ‡ ‡

 

「完全待不住阿。」火神興奮的運著球,這時候教練也不在,他幾乎無法壓抑想要打球的衝動。

「啊──果然在這裡。」然而一個非常熟悉的嗓音打斷他的衝動。

「緋葉。」火神停下運球的動作,轉身一看,果然看到緋葉的身影,還有她身邊跟著的二號,「喂!別讓那傢伙過來啊!」

「大我,教練不是說了暫時還不能打球嗎?你剛剛想要幹嘛啊!」緋葉根本沒把他的後半句聽進去,依舊帶著二號走過來,只見她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口吻中滿是不贊同。

「腳傷已經沒問題了,讓我投一下籃就行了。」火神已經習慣不去反駁緋葉的話,但想打球的衝動和渴望卻又讓他無法按捺。

「不行!雖然我沒有向教練那樣能夠計算出數值的眼睛,不過我也可以看得出來你的腳傷根本還沒辦法讓你打球!不要逞強了。」緋葉眼神凌厲的掃過他的腳傷處說。

「呦,你就是火神大我,對吧?」突然一個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兩人轉過身,只看見一名深藍髮、皮膚黝黑的男人拿起剛剛被火神拋在地上的藍球,目光充斥著挑釁,「我來會會你吧,想試試你的身手。」

「不行!大我的腳傷還沒好,現在沒辦法和你打球。」緋葉擋在火神面前,毫無懼色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說,「青峰大輝。」

 

 

「總之先恭喜哲君你們進入決賽圈。」桃井無力的露出一抹笑容說。

「謝謝,也恭喜桃井桑你們。」

「啊咧,我有說過我們進入決賽圈嗎?」桃井故作驚訝神情說。

「桃井桑剛剛有說過吧,因為等不及決賽圈見面,所以提前跑來。」黑子冷靜的覆述。

「是嗎…原來我說過阿。」

「是的。」

「所以呢,下一次再見的時候就不在是同一個隊了呢。」桃井露出哀傷的神色。

「是的。」黑子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改變,但眼中的卻閃過了些甚麼。

「還有,你們和綠間比賽的錄影帶我看過了,很棒的比賽呢…火神君他…真的很像以前的阿大呢。」

「是的。」

「看到你們的比賽後,我忍不住回想起以前……」

 

 

「真的假的啊,緋葉!」火神愣了一下,但很快地他就明白自己問了句傻話,對方所散發出來的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這個男人真的是青峰大輝!

「呵,怎麼,難道還要躲在女人後面嗎?」青峰泛著不屑的笑容,儘管這樣的挑釁很老套,但卻也非常有效,特別是對火神這樣的笨蛋來說。

「緋葉,妳到後面去。」火神聲音一下嚴肅起來。

「可是大我你的腳傷…」對緋葉而言,比起對方那種不入流的挑釁,她更擔心的是火神尚未痊癒的腳傷,「要是惡化了怎麼辦!」

「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火神將手搭上她的肩膀,用了點不會傷到她的力量將她推到旁邊,「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幫助,但至少妳可以趁機看看這個傢伙的能力。」

緋葉一怔,隨即明白火神的話,她不禁苦笑了一下。說得這麼漂亮,不也只是為了讓自己不要阻止他和青峰之間的對戰嗎?沒想到為了打球,還瞬間漲了不少腦子……

火神當然不知道自家青梅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把,他只知道,眼前的傢伙,燃起了他的鬥志。

「呵,沒想到打個球也這麼囉嗦,我都要開始懷疑阿哲到底看上你甚麼了。」青峰並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聽他們之間的對話,「要打就快點,我來這裡只是想要打發點時間而已,畢竟──能贏過我的人,可還沒有出生呢!」

──太囂張了!

緋葉儘管不樂意火神和青峰的對打,但如今對方說到這個份上,憑她一個人是沒辦法壓制大我的。

「大我,不管怎樣,絕對不可以逞強!」事到如今,她也只能一再強調提醒火神腳上的傷。

「阿,我知道。」雖然火神這樣回答她,但實在很難從他那振奮的面容上看出來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哦,女人,妳最好閃遠一點。」青峰看到火神激昂的鬥志,將目光移向旁邊眼中流露出顯露擔憂的緋葉,語氣不善的說,「免得影響這傢伙的鬥志。」

緋葉冰冷的瞪了他一眼,一點也沒有因為他身上的野獸的氣息給嚇退,但她也的確明白現在的她並不適合站在場上。她退到了稍遠一點的地方站定,目光緊盯著青峰的一舉一動。

「那麼…開始!」幾乎是話音剛落,青峰就運起球衝上前。

 

‡ ‡ ‡ ‡

 

緋葉緊緊咬著下唇,才能不讓自己衝口喊出阻止的話。她是知道奇蹟的世代很強,也曾經借過他們初中時期比賽的影帶看過,但不管是黃瀨還是綠間,他們的進步絕對都沒有眼前這個男人來得變態!

「青峰大輝…」這個男人,大概是她所見過最有天賦的選手,而且也是最無法預判的存在。

野性…就像野生動物一樣,想要掌握住這個男人的行為模式,光只是一場比賽還不夠,必須要有更多解析資料才行,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至少下一場比賽是趕不上了。

這大概是這麼久以來,緋葉第一次衷心希望自己的預判失誤吧──要是她的預判沒錯的話,第一場他們的對手應該就是青峰所在的隊伍了──儘管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預判準確率有多高。

第一次,心頭湧上一股無力感。第一次,感受到強烈渴求獲勝的慾望……

而且,她也無法容忍重要的朋友被這麼批得一文不值。

 

「青峰君,就算現在的大我贏不了你,總有一天,我們誠凜也一定會打敗你的。」沒錯,就算現在他們的實力還不夠打倒眼前的這個人,可是她相信總有一一天,他們一定會打敗他的。

「呵,是嗎?」青峰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女人,露出冰冷的笑容,幾乎是一眨眼而已,他站到緋葉面前,黝黑的大手粗魯的抓住她的下巴,「女人,敢這樣對我說話的,妳是第一個。」

「你這傢伙!放開緋葉──」火神也顧不得自己腳上的傷,憤怒的衝過來。

青峰鬆手的同時,靈巧的一個側身閃過火神的拳頭,「哼,這樣弱的話,真讓人懷疑阿哲的眼光出了甚麼問題呢。」

青峰冷冷瞥了一眼即使被他威嚇般抓住下巴卻依然冷漠無表情的少女,才帶著一絲無所謂的態度離開。

「可惡!」火神發洩般吼了一聲,然後才看向緋葉,「沒事吧?」

「這應該是我要問你的才對,大我你的腳…」緋葉收斂起眼中的情緒,微微垂下眼眸看著火神的腳。

「沒有問題的。」火神堅定的回答,但那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謊言罷了,那樣劇烈的運動,怎麼可能會沒事…

「先去醫護室吧。」緋葉還是不放心的說,「讓醫護室老師檢查一下。」

「不用,我們快點回去吧,要是晚了,就趕不上超市特賣了。」火神堅持──或者說固執的不願意去醫護室,緋葉看他固執的樣子,不禁嘆氣的退讓。

──她是不認為去醫護室會比到時候被教練發現還危險,特別是當他們教練擁有將肌肉耐力等等化為數值的能力的時候。

算了,到時候大我自己去面對就會明白,逞強是件非常要不得的事。緋葉嘆氣的想,隨即又提振精神,今天有肉類的特賣活動!絕對不能錯過!

 

‡ ‡ ‡ ‡

 

「若宮沒來嗎?」從更衣室出來,卻只看見麗子一個人在那裏拿著紀錄板,面色極差的喃喃自語後,日向意外的問了一句。

「阿,她去偵查了。」

「偵查?」日向剛問出口,麗子就拿了張紙給他,「這個是決賽圈的對戰表。」

「這個,哦,看起來還真新鮮啊。」

「去年以前都是三大王者的主場,不過今年…」

「我說…感覺獲勝率蠻高的不是嗎?」小金井滿臉期待的說,「就算輸給桃井和青峰在的王者…」

「那兩個人不在泉真館。」麗子打斷他的話說,「他們去了桐皇學園。」

「欸!?真的假的?」

「不會有錯的,這是小緋打聽到的情報。」麗子肯定的說。

「不會吧…完全沒有聽說過啊。」日向雖然這樣說,但心底也已經相信了這個事實,畢竟緋葉的情報網可不是一般的準。

「桐皇學園嗎…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學校有甚麼特別的地方。」伊月回憶了一下後說。

「桐皇學園雖然過去沒甚麼戰績,但聽說最近不斷招募許多有潛力的選手,可以說是近年的生力軍之一,特別是今年…」他們還得到了奇蹟的世代──青峰大輝。

「這下…」

「不只如此。」麗子面色凝重的正要說下去,卻被火神的問候給打斷。

「抱歉,因為打掃來遲了。」火神一邊道歉一邊快步進來。

「汪!」突然二號衝著火神吠了一聲。

「怎麼了,二號?」麗子先是一怔,突然緊盯著火神,飛快打量他後,心底燃起熊熊怒火,「火神君!你打球了?」

本就因為受傷而降低的數值,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修養好不容易慢慢回升,結果竟然又驟降!

「啊……」火神有點尷尬的想要蒙混過去,想當然麗子怎麼可能這樣放過他。

「立刻給我去醫護室用濕布包好!用跑…不,給我用倒立的方式過去!」

把火神趕出去後,麗子覺得胸口的鬱火還是降不下來,忍不住不斷喊,「笨蛋!那個笨蛋!」

「好了啦,教練。」日向安撫著問,「首戰的對手是誰?」

沒想到這反而戳爆了麗子的怒火。

「所以我才氣火神君的大意!首戰就是桐皇學園!」

「欸欸欸欸!」

「桐皇學園的情報不足,現在緋葉正是為了收集情報才沒來的。」麗子擰著眉,努力壓下火氣,「現在開始訓練!」

「是!」

 

‡ ‡ ‡ ‡

 

「桐皇學園…」緋葉看著校門口刻著的校名,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身邊的人說,「抱歉,這樣應該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嗯哼,現在才想到會不會添麻煩也太慢了吧。」男人輕撫著眼角的淚痣,語氣如詠嘆般充滿著驕傲,「這種的,還難不倒本大爺,再說,這只是個互利互惠的小事。」

「是是…」緋葉雖然對身邊的人無數次的幫助非常感激,但對方那種不可一世、唯我獨尊的性格還是讓她不太能習慣,這樣說來,黃瀨他們幾個人的性格至少比較好相處(大概是因為智商不足,所以顯得好欺負的原因)。

「妳又再給本大爺想些甚麼!本大爺警告妳不要老是在心裡罵人!」跡部一看她有些奇怪的面色,就明白這傢伙又在內心獨白了。

「我才沒有想甚麼呢,好了,可以進去了沒啊?」緋葉面上一點也沒露出任何心虛,也或者是因為她剛剛內心獨白的對象和跡部無關,自然也就不會有心虛的感覺。

跡部懷疑的看了她幾秒後,才對身邊跟來的忍足點點頭。

「嗨嗨~請往這邊走。」忍足笑咪咪的領著他們走進桐皇校園,那熟悉度讓緋葉有一瞬間還以為這裡是冰帝學園呢。

「忍足君,你怎麼…好像對這裡很熟的樣子啊?」緋葉狐疑的看忍足一眼。

「之前一些活動的關係,曾經來這裡和他們的學生會商討事情過。」忍足推了下眼鏡說,「順便發展一些良好的交際關係。」

「了解。」重點在於那些良好的交際關係吧…緋葉都忍不住開始回想自己到底是怎麼和這些人有所交際的…啊,好像是大師兄的安排…想到這裡,她也只能沉默了。

「哼,看起來這間學校也就這樣了,對吧,樺地。」

「是。」

緋葉頓了一下腳步才又繼續跟上,她差點就把樺地的存在給隱形化了,就連阿哲都沒有讓她這樣忽略過,難道說樺地的存在感比阿哲還低嗎?揣著胡思亂想,在忍足熟悉的帶領下,他們順利潛入桐皇籃球部的活動地點。

「啊!內部竟然沒有觀眾席可以待著!」緋葉在門口偷偷瞄了一眼,迅速撤退。

「喔,那間體育館好像是專門給他們籃球部使用的,所以沒有觀眾席,而且非練習時間是不會打開的。」忍足看到她跺著腳回來,便好心說了一句。

「你現在才說有甚麼用阿!關西狼!」緋葉想要偷偷偵查的想法瞬間胎死腹中,她不客氣的用力踩了忍足一腳。

「好痛啊!緋葉醬。」忍足無辜的看著緋葉。

「真是太不華麗了!你們兩個。」跡部對於這兩個人的舉動感到非常丟臉。

「是。」樺地也不曉得是不是故意的附和著。

「好過份啊,跡部。」

「樺地君,不要老是附和跡部君!他又不是每次說得都對。」緋葉火氣一上來,幾乎是不分對象的砲轟。

「夠了,妳在焦躁甚麼,若宮緋葉。」跡部目光尖銳的看向情緒明顯躁動的少女。

緋葉沒有反駁他,她自己也很清楚為什麼──自從見過青峰大輝後──她一直有種快來不及的焦躁感。

「嘛嘛,別這麼兇嘛,跡部。」忍足倒是好脾氣的說,「雖然沒辦法看到真人比賽,不過還是有別的方法。」

「別的方法…?」緋葉深呼吸幾下後,才緩和情緒的問。

「走吧,今天我們是用交流的名義過來的,先陪我們去辦事情吧,緋葉醬。」忍足半推半攬著她的肩膀說。

跡部沒有說甚麼,只是交快了腳步走到前面。

 

「歡迎你們來到我們桐皇學園,我是學生會長田島。」來到桐皇學生會部室,學生會長田島和副會長新村已經在等他們了。

「啊,冰帝學生會長跡部。」跡部禮貌的伸手和對方握了握。

「啊,好久不見了,田島學長、新村君。」倒是忍足還和對方寒暄了幾句。

「這兩位是?」田島疑惑的看向他們身後的樺地和緋葉,前者也就算,樺地身上還穿著冰帝的制服,但緋葉身上卻是誠凜的制服。

「這位是我們學生會會長助理,樺地同學,另外這位也就是我們之前提過的專業人員,誠凜高中的若宮緋葉同學。」忍足特別介紹了緋葉的身份,「這一次的美術聯合展,若宮同學受到我們會長的邀請過來幫忙。」

「能否請問一下若宮同學師從哪一位大師?」田島溫和又不失禮的詢問。

「我師從美國的捷諾大師門下,請不用在意我,我只是受人所託幫忙看一下而已。」緋葉之所以能夠進到這裡來,有很大原因是這一次桐皇與冰帝的美術聯合展,受跡部所托,過來幫忙看看。按照跡部那種萬事都要華麗完美的性格,一般的美術部指導老師又怎麼可能入得了他的眼,他唯一相信的也就只有米契爾學長和眼前的若宮緋葉,當然前者的影響力絕對是高出後者好幾個等級的。

雖然她才不過高一,但在多次的國際性參賽得獎,也算有了小小名氣,畫壇上甚至將她的作品是為新世代的先驅之一。

「原來是捷諾大師的弟子嗎?」田島也聽過那位國際知名的藝術大師,只是沒想到眼前這位年少的學妹竟然也是那位大師的弟子,「既然如此,那麼就多指教了。」

這個工作其實對緋葉而言並不難,她只需要目測檢驗,別讓兩校之間有相似或差別太大的作品出現,更重要的是要符合跡部的美學,根據忍足透露給她的資訊,這一場雖說是聯合協辦,但還是以冰帝的學生為主軸。在那之前,她也已經先去冰帝看過。擁有絕佳觀察力和記憶的她,很快就將十數幅作品鑑賞完畢,然後提一些意見和場地布置的主題後,才和跡部等人一起離開。

「啊,等等,忍足同學。」

他們剛離開學生會部室沒多遠,就見那位新村君追了出來。

「這個,之前你拜託我的東西。」新村將一片光碟交給忍足,然後才擺手回去部室。

「那是甚麼?」緋葉好奇的看了一眼問。

「這是妳的酬勞喔,緋葉醬。」忍足揮揮手上的光碟說,「拿去吧。」

「給我的?」緋葉接過光碟片,一頭霧水的反問。

「啊,這個據說是桐皇籃球部的內部練習賽紀錄。」

「欸!?等等,為什麼會拿得到這個?而且這樣好嗎?」緋葉一怔,有些訝異的問。

「放心,這不是他們內部的影片,而是去觀戰的學生自己錄下的,當然畫質方面我就不敢保證了。」知道她在擔心得是甚麼,忍足拍拍她的肩膀說。

「那就好…」緋葉鬆一口氣將東西收好。

「話說回來,緋葉醬,妳是不是有參加這一屆的全國藝術大賽?」忍足一邊走一邊閒聊起近況。

「恩,畢竟這是為校爭光。」緋葉點點頭說。

「看來這一次的優勝大概已經可以確定了呢。」忍足聞言,攤攤手說,「基本上應該沒有人可以贏得過秋陌的落楓吧。」

「這是誇讚嗎?」緋葉狐疑的看著忍足問。

「當然。」

「本大爺記得沒錯的話,籃球的全國大賽決賽圈要開始了吧?」跡部突然開口問。

「欸,是沒錯。不過還真是難得跡部君會關注網球以外的事情呢。」緋葉有些意外的看向跡部。

「哼,本大爺只是隨口問問而已。」跡部面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那副驕傲的模樣,但說實話,這樣的跡部並不會討人厭,至少緋葉覺得,這樣的跡部才是真正的跡部。

「是是是,我記得米契爾師兄好像對籃球也很有興趣的樣子。」緋葉像是隨口般提起跡部非常尊敬的人,果然看見跡部將目光轉過來,「不過師兄最喜歡的果然還是畫畫吧。」

「哼,那是當然的,學長又不像妳會那樣不務正業。」跡部冷哼一聲,顯然對於緋葉不好好專心在繪畫上,而跑去參加籃球部這一點不是很滿意。

「你錯了,跡部君。」緋葉淺淺的一笑說,「我並沒有不務正業,的確我很喜歡繪畫,說句老實話,我的畫也的確在國際畫壇上能夠站到小小一席之地,但是我並沒有打算將繪畫視為我終身的職業,以前沒有、現在沒有、未來更不會有。」

「妳沒有打算回去美國了?」跡部察覺到她語氣上的不對勁,擰起眉看向她。

「我不會回去了,從踏上日本這片土地以後,我就決定不回去了,因為這裡──才是我的家。」

「難道說秋生伯伯發生甚麼事了嗎?」跡部敏銳的觀察到在自己說到秋生伯伯時,緋葉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喔,對了,我都忘了其實若宮家也算是世家之一。」忍足聽到跡部這麼說的時候才恍然的擊掌,若宮家現在僅存著兩名直系血脈,又長年在外國,因此大概有不少人都忘了其實當年的若宮家也算是日本有名望的豪門之一。

「不只如此,這傢伙的母親和本大爺的母親還有另外一人當年是感情極好的閨蜜,而且本大爺的父親是秋生伯伯的高中學弟,根據父親說的,當年他能順利追到母親還是秋生伯伯幫的忙。」跡部淡然的說出這段只有當事人家族才知道的過往。

緋葉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雖然上一輩人之間的關係和感情很好,但說實話她之前都在美國,而跡部一直在英國,他們小一輩的感情並沒有那麼要好,最多就是泛泛之交而已。要不是她的師兄正好是跡部崇拜尊敬的學長,就算她回來日本,大概也不會和這個人有甚麼交際吧。

「欸,真的假的,這個我可完全沒有聽說過。」忍足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搞不好都可以算是上流社會裡面的秘辛了。

「要說的話,其實還有一個人。」跡部眼睛微瞇的對忍足說,可他的視線卻是看向緋葉,「當年還有一個人,和本大爺的父親是同學,聽說那個人非常尊敬作為學長的秋生伯伯。」

緋葉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但她卻無法阻止跡部說出來。

 

「那個人名為赤司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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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萱(月函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